挺挺地倒了下去。
“贺帅!”
身侧的亲兵赶忙上前扶住贺世贤,手刚触到他的身体,就被滚烫的血烫了一下,吓得脸色发白。
“快!快止血!”
戚金虽然没有直接昏迷,但身上的伤口交错,左臂的箭伤深可见骨,右腿被马刀划开一道长口子,流血如注,裤管早已被血浸透,紧紧粘在腿上。
他靠着断矛勉强支撑,眼前阵阵发黑,显然已经失去了战斗力,若是不及时处理伤口,恐怕有生命之危。
“快!先把二位总兵抬上担架!”
陈策沉声下令,目光却如鹰隼般扫向建奴方向。
退后的建奴骑兵已经开始重整阵型,黑甲在阳光下闪着冷光,马蹄声“哒哒”作响,显然在酝酿新一轮的冲锋。
而步卒们推着楯车,一步步向前逼近,车身上的箭羽密密麻麻,离他们已经不到百步,眼看就要接战。
陈策握紧了手中的长柄大刀,刀身在阳光下泛着寒光。
他对着身后的老兵们吩咐道:“你们几人护送二位总兵回城!”
“遵命!”
戚金与贺世贤当即被抬回沈阳城。
而没了后顾之忧后。
陈策望着前方步步紧逼的建奴,脸上非但没有丝毫惧色,反倒腾起一股悍然之气。
他戎马半生,什么样的绝境没见过
建奴的铁骑虽凶,可明军的骨头也不是泥捏的!
“建奴厉害我大明儿郎更不是吃素的!”
陈策猛地举起手中的长柄大刀,朝着身后的部曲喊道:“弟兄们,随我杀!让这些鞑子看看,什么叫大明军威!”
“大明万胜!”
“杀!杀!杀!”
身后的老兵们齐声呐喊,声音震得旷野都在发颤。
沈阳城门还在不断涌出兵卒,安定门的步兵方阵已经推进到百步之内,德胜门的骑兵也在侧翼列好了阵型。
陈策知道,自己必须撕开一道口子,为后续队伍扫清障碍。
“冲!”
陈策一声令下,率先策马冲出。
身后的重甲骑兵如离弦之箭般跟上,这些穿着明光铠的精锐,战马也披着薄甲,冲锋起来如同一道银色的洪流,马蹄踏地的轰鸣震得地动山摇。
建奴的骑兵本想上前阻拦,可看到这股一往无前的冲势,竟下意识地勒住了缰绳。
他们的皮甲在重甲面前,简直像纸糊的一般!
“放箭!”
建奴骑兵的什长嘶吼着,弓箭如蝗般射向明军。
可箭矢砸在重甲上,只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大多被弹飞出去,根本伤不了分毫。
“在一边挠痒痒算什么本事有种的来拼刀!”
陈策大笑一声,挥舞着大刀劈向最近的一名建奴骑兵。
那名骑兵慌忙举刀格挡,却被震得虎口发麻,长刀脱手而飞,下一秒就被陈策一刀削掉了脑袋。
重甲骑兵们趁势冲杀,马槊穿透建奴的胸膛,长刀劈开敌人的甲胄,惨叫声此起彼伏。
建奴骑兵不敢直面锋芒,纷纷拍马后退,只敢在两侧游弋,用弓箭远远骚扰,却怎么也挡不住明军的冲锋势头。
转眼间,陈策已率军杀入建奴的步军阵中。
那些推着楯车的建奴步卒没想到明军来得这么快,慌忙放下楯车组成防线。
可陈策的大刀带着千钧之力,“哐当”一声劈在楯车边上的建奴步卒身上,竟将此人从眉心向下,劈成两半!
“给我杀!”
陈策怒吼着,又是一刀劈下。
又是一个建奴人头落地。
后面的建奴步卒被吓得连连后退。
重甲骑兵们趁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