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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很难想像你们是情侣。不会已经分了吧”
“和你有关係吗少多管閒事。”
“文教授是我朋友。”
“又不是女朋友,你管得著”
白知宪被prada女给呛住了,倒不是说爭风吃醋或是什么的,只是单纯受不了眼前这人的强势。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
“咚咚。”
文英恆这时解决了那些学生们的问题,教室里也不剩多少人了。
他上前敲了敲白知宪的桌子,淡淡道:“先把我布置的题目给做好,有什么问题整理好问我。”
他將自己的工卡夹在一本习题册里递给了白知宪,后者没有做声,將习题册放进酒红色jansport双肩包里,默默离开了。
等到教室里的人走完之后,文英恆和刘知珉的视线这才从教室里收拢回来,彼此对视了一眼。
“来找我什么事”
好烦,文英恆的语气为什么那么平淡
刘知珉费尽千辛万苦,等了他一天,换来的却是这样平淡的態度
有种跋山涉水去见他,却被冰冷地拒之门外的感觉。
哪怕他还生刘知珉的气、不想见刘知珉也好,她就是无法接受文英恆这样若无其事的態度。
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好像浑身气力都被抽乾了。
如冰川骤然崩裂一般,几滴水珠从裂缝里溢了出来,滚烫了努力冷著的脸。
“前天晚上,是你去接的我,为什么”
“不忍心。”
“不忍心什么”
刘知珉挎著托特包,一步步向著文英恆走去,她扬起脑袋,美眸如被风吹起涟漪的池水。
这一池水却不似含情脉脉的柔,像是火山口里蒸腾著热意的泉。
“文英恆,你是为了去看我的笑话吧现在你看到了,我就是那么不爭气。”
“那不好笑,刘知珉。”他幽幽嘆了口气,语气却乾脆利落:“就算分开了,我也不会抱著幸灾乐祸的心態去看待你。”
“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不忍心看你这么糟践自己的身体,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人或事值得伤你那么深。所以……”
文英恆停顿了片刻,向后退了一步,双手扶住了扑上来想要拥抱的刘知珉的肩膀:
“看开点吧,你现在是全韩国、全亚洲最炙手可热的爱豆kara。”
他的语气在“爱豆”两个字上重了几分,眉头微微蹙起:
“而不是那个从美国留学回来进银行当小职员的刘知珉。”
“我也不是那个满脑子都想著等银行小职员下班的技术中后台。”
“我们没有过上约定好的生活,在七年前就已经走上岔路了。所以,走好自己的每一步吧。把自己的生活过得精彩一些。”
文英恆的每一个字,平淡如一池深不见底的冰窟,坠入其中,浑身冰冷。
的確是刘知珉失约在先。
她看著文英恆转身离开的背影,不甘心地訥訥道:
“可是七年时间里,我也找过你好几次啊,我又不是没想把你找回来。”
“为什么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呢”
刘知珉深知作为一个成年人,要为自己做的每一个选择而负责、承担相应的代价。
只是……
这代价就不能再改写了吗
要是就这么含恨退出了,刘知珉这七年的执著算什么
此刻的她深知自己已经卑微到了近乎在祈求,这不是刘知珉的性格,她从不是那种向別人乞討的人。
早不该这样的。
“这不是我。”
求回来的感情本身就是不健康的,並不会长久。
如果真的喜欢、真的还放不下,也要堂堂正正地去爭取。
如果確信对方已经彻底放下这段感情了,刘知珉也不会多纠结——
拿得起、放得下,这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