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别的确凿证据,才能在法律上定江景然的罪。
但偏偏,傅茵茵又找不到证据。
傅茵茵此时体力濒临极限,握着刀的手颤抖得越来越厉害,但眼神中的恨意却丝毫未减。
“江景然!你就是个人面兽心的畜生!!”
傅茵茵嘶哑地吼着,再次踉跄着扑上前,刀锋划过空气,却因为力竭而再次被江景然勉强躲开。
江景然趴在地上,肩胛和肋下的伤口不断涌出鲜血,染红了地毯。
他脸色灰败,冷汗浸透了头发,呼吸急促而微弱,仿佛下一秒就会断气。
“茵茵……你、你真的误会了……”
他声音断断续续,气若游丝,却还在坚持辩解,“梦话,那都是无意识的,不能当真的,我怎么可能那么想小陌,怎么可能恨爸妈,我爱他们啊,你不能因为我几句梦话就定了我的罪!这对我不公平!”
“闭嘴!你不配提他们的名字!”
傅茵茵激动地打断他,胸口剧烈起伏,眼前一阵阵发黑。长时间的激动和体力透支,让她也到了强弩之末。
“爱?你的爱就是杀了他们吗?!”
她的声音嘶哑得几乎说不出话,却仍固执地挤出每一个字,“杀了人你还有脸喊什么公平?江景然,我今天一定要你偿命!”
她再次举刀,这一次,动作却更加迟缓,手臂沉重得仿佛灌了铅。
她咬着下唇,直至尝到血腥味,才借着疼痛激发的最后力气,向着江景然的心脏位置刺去。
一时之间,顾陌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原本以为这个位面没什么难度,没想到其中还有却有这么多连原身自己都不知道的隐情。
那些被刻意遗忘的、黑暗痛苦的碎片不断翻涌,让她对江景然恶傅茵茵的观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如果傅茵茵所说的都是真的,那么这个看似深情的丈夫实则虚伪自私的丈夫,嫌疑就更大了。
然而,傅茵茵所说的一切都没有任何证据。
她和江景然朝夕相处两年,能依靠江景然的一些行为认定顾家人是江景然杀的,但是顾陌无法认定。
就在傅茵茵咬着牙,准备拼尽最后力气给予江景然致命一击时,原本瘫软在地、似乎只剩下一口气的江景然,不知从哪里爆发出了一股力量,受伤的手臂猛地抬起,精准地抓住了傅茵茵再次刺下的手腕!
“啊!”傅茵茵手腕吃痛,惊呼一声,刀尖在距离江景然胸口几厘米的地方停滞不前。
“你……你没事?!”
傅茵茵瞳孔骤缩,脸上血色尽失。
她试图挣脱,却发现江景然的力道大得惊人,完全不像一个重伤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