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划归新罗。
许多重镇依旧处於唐人实际掌控之中,就算知道朝廷无意於经营辽东,但不少守將依旧选择在这里扎根熬日子。
以前,玩的是搁置爭议。
现在,你要是不愿意遵守这份默契,唐人足劲的拳头就要砸过来了。
刘仁轨只是和李谨行等辽东將领简单谈了一场,但大部分时候,他一直在军帐內和刘仁愿等人商议军务,帐內外都有甲士封锁,显然在谈什么绝密消息。
等到第五天,战线往东推进二百里,新罗人撤军的速度超过了所有人的想像。
而这时候,他们的使者也终於来了。
刘仁轨让军中擂鼓聚將,所有人入帐之后,看到的都是一名身著紫袍的白髮老者,模样衰老,与数年前的光景大不相同,唯有眼神依旧清亮。
他默默注视著那些对自己躬身施礼的將领,有些人他认识,有些人应该是新提拔上来的將领,不过身上都带著军伍之人的锐气。
熊津都督李谨行和故百济降將沙叱相如先后走入帐內,刘仁轨看向他们,目光里倒映出李谨行的半头白髮。
“李都督守城不易。”
简单的一句话,同为老將的李谨行心头一酸,勉强笑著回答道:“终究是守来了刘阁老,战事有盼头..:::.我军什么时候能打回去”
新罗人一直喜欢宣扬自家统一三国,海东之地尽归宇內。
李谨行的祖宗出身粟末,但他是正儿八经的大唐將门子弟,从年轻,到而今迟暮,看过大唐最巔峰的豪气,如今,他只希望唐人的骄傲不能断送自己这一辈人手里。
与刘仁轨等將领不同,李谨行一生镇守辽东,残生夙愿,只剩下这一国。
刘仁轨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问道:“新罗使者就在外面,如果要谈的话,战爭现在就能结束,李公此战困守孤城月余,居功至伟,不知对此有何见解”
“谈”
李谨行口中发出一声冷笑,他抬起颤抖的手指著外面。
“且不说多少儿郎已经战死在外,骸骨无人收拾,夏受日晒冬受风吹,就算是老夫,
老夫也已经老了,今年不报此仇,莫非还要让后世儿孙再死个几代人
刘公,你带著朝廷主力到这儿.
“老夫,带来的並非主力。”
李谨行和帐內的辽东將领们都是一愣。
这几天我方军队打的那么凶,根本是不计代价的反攻,就连李谨行也觉得终於盼来了扬眉吐气的时候。
结果,您说后方没兵了
“现如今辽东地方守军大半不堪一用,让他们去拖延围堵新罗军都有可能出事,最多是用他们填住城池。
辽东能用的兵力,如今只有五千余人。”
“老夫带来了一万五千將士,不算辅兵民夫在內。”
“这......还是有点不够。”
两万实打实的唐军战卒,可以在辽东一带形成压倒性的优势,再打出几场类似於几年前的大捷不难,但辽东海东之地,在舆图上看似只占据可怜兮兮的一角,地方还是挺大的。
两万人,很难在处处接敌的环境里长久保持最好的状態征战。
李谨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试探著道:“那..::.主力去哪儿了”
“这个,你不必管。”
刘仁轨的六个字引得几名辽东將领顿时对他怒目而视,李谨行没有再发怒,只是仿佛比刚来的时候更加苍老,低下头一言不发。
可隨即,刘仁轨的话让他重新抬起头。
“你可愿为我军前驱,跟著本帅,打过大同江,生擒新罗王”
“可是,兵力....
,
刘仁轨慢条斯理的说道:
“两万人,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