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带头捐献。”
其余人:“
,天后眼里也带点发愁,眼看著內帑里才勉强填补了一点,结果又要往外拿。
她倒並不是很后悔先前没有把话对武安说清楚,这次她依旧是放手给武安做事用兵,如果成功的话,自然也会让天后在登基前再跟著收穫一波声望。
可若是失败,武安受的损失和影响会很大,而天后反而不会被牵连太多。
劝进,已经到了最后一步。
不仅是她自个,朝堂上那些跟在她身后的大臣们也都已经无法回头。
用以前这儿子教过她的一个词儿,那就叫“沉没成本”,就算是前线战败,他们也捨不得更不敢让天后就此打住势头。
“那就捐吧。”
天后眼里带著淡淡的讥讽,隨即一闪而逝,她平静道:
“为国事,岂能惜私產,卿等当慎思清河郡王之言。”
“这些所谓的大臣,世家大族,肯定都会珍惜私產,这是不用想的事情。”
散了早朝,天后领著武安回到东內苑里,一坐下,她就开口道:
“你的金吾卫这时候要派上用场了,这一次他们未必会心甘情愿给出钱粮。”
金吾卫不是开善堂的,天后的意思当然也不是让武安发动金吾卫挨个上门了,求爷爷告奶奶,让世家大族打发出来一点钱粮。
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凑出一部分供给军队的钱粮,抄家肯定是不得不经歷的一环。
“儿臣还是觉得,可以適当等一等前线的军报。”
天后眼神微凝,问道:“你现在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安西那边的战况”
武安摇摇头。
“那不就行了,凡事都要提早做打算,这一次本宫教你好好看著,什么叫未雨绸繆。”
天后喝了一口茶,满足的轻呼出一口气,看著坐在那边一言不发的武安,心想著总算能看到这孩子心思恐惧的时候了。
想来也对,武安过去三年里一直顺风顺水,骤然遇到这么大的挫折,只怕心里会很慌天后暗笑一声,面上仍是平静。
“你以为,本宫真的是让你用金吾卫征粮”她顿了顿,看武安居然没有如往常一样回过神来,不由得又微微皱眉:“一场失败,就让你这般气绥么”
她站起身,身上袞服的龙纹仿佛在此刻活了过来,骄傲又戏謔地看著那名黑衣青年。
“本宫让你做的事情,是为了方便接下来的迁都,如若安西那边战败,其实反而还方便本宫顺势扫平一批老顽固,可以將罪责都推到他们身上,再加上迁都之举,就能最大限度扫清朝堂里的残余污垢。”
武安终於开口了:“母后真心觉得,唐军会输”
“现在不是贞观年间,哪怕是当年的太宗皇帝,在开国之初不也是对突厥人低过头
天后反问了一句,淡然道:
“现在就算是安西那边突厥成了气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放心,这次是时也命也,本宫不会怪罪到你身上,日后,本宫还有很多东西要教你的。”
武安微微摇头。
“怎么”
“儿臣觉得,还可以再等一等。”
“等”
天后笑了笑,道:“准备用膳吧,不必等了。”
“算算时间,西征大军那边应该也等到机会了。”
王孝杰掏了掏耳朵,其实他心里的猜测更贴近於,除了那位程务挺,其余两人怕不是现在每天都在问候自家的亲娘和女性直系长辈。
都不是傻子,没准自己离开的第一天,他们就已经发现了。
“都说我们万骑是过来督战的,话,倒也不是说错,只是耶耶又不是督他们的战,也不知道整天气哼哼个什么劲。”
王孝杰坐在山丘上,放目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