睹了父亲和大哥的惨状,双眼充血,发疯似地冲向了铁民。
他成功地劈死了一个铁民,但还没来得及做更多。
就被另一个铁民从背后用鉤子勾住脖子,然后几个人一拥而上,用各种武器將他乱刀砍死。
苏莱曼当时就在他们附近,他被眼前的景象嚇得魂飞物散,只能茫然地看著亲人们倒下。
一个铁民挥舞著战锤,狠狠地砸在了他头上。
剧痛瞬间袭来,苏莱曼的眼前一黑,身体软绵绵地倒在了泥泞之中,失去了意识。
而奇蹟般的,被认定已经战死的苏莱曼,只是被那记重击砸成了重伤。
他的大哥,强壮的洛伦特在战斗前將唯一完好且坚硬的头盔扣在了他的头上。
不善言辞的大哥给予了他最后一个微笑。
当海岸阻击尘埃落定,胜利的河间地士兵们开始清扫战场时。
他们在泥泞和尸体中发现了还有微弱呼吸的苏莱曼,他被救了起来。
绿叉河的瓦德学士认为很难有人能从这样的伤势下活下去。
领主巴隆戴丁斯在嘆息中让人將苏莱曼送回臭堡。
那场登陆战惨烈至极。那十五名跟隨的农夫,十三名都死在了滩涂上。
只有两名负伤的农夫倖存了下来。
他们给臭堡带回了令人心碎的消息:
“爵士大人战死了,洛伦特少爷战死了,贝伦少爷战死了,小苏莱曼少爷也战死了。”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击碎了苏莱曼母亲最后的希望。
她失去了丈夫,失去了三个儿子。
所有的亲人,所有的寄託,都在这场战爭中化为乌有。
绝望和悲伤如同潮水般吞噬了她。
在那个充满绝望和悲伤的夜晚。
苏莱曼的母亲,从那座低矮、阴暗的石质塔楼上,一跃而下。
李青,或者说苏莱曼,仍在消化脑海中排山倒海般的记忆与信息。
“臭堡爵士”这便是他们家族在外最广为人知的头衔,一个充满了嘲讽和侮辱性的称谓。
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在他融合的记忆中。
这个仿佛自带恶臭的“臭堡”之名,竟然是他们家族的族名。
甚至是家族成员口中带著自豪、家族“荣誉”的象徵。
他们的祖上,世代都是服侍绿叉河领主戴丁斯家族的男僕。
但这“男僕”二字背后,隱藏著一段令人尷尬却又受人信任的歷史。
他们不是普通洒扫庭院、牵马备鞍的男僕。
而是负责处理戴丁斯领主最“棘手”的日常事务—具体而言,是负责服侍领主入厕,並处理其排泄物的“粪便男僕”。
这个职务听起来卑贱至极。
但是能被允许在一位领主最脆弱,最私密的时刻待在他身边,处理如此隱秘且令人作呕的事情,需要的是何等非同寻常的信任和忠诚
那不仅仅是男僕,那是领主能將自己最不堪,最脆弱,最需要保密的一面交付出去的绝对亲信。
正是因为这份世世代代的“忠诚”和令人舒適的“服务”。
大约一百多年前,莱昂诺戴丁斯为了表彰和赏赐他们家族的祖先。
赐予了他们这块位於绿叉河边,被低洼泥沼环绕的不毛之地,以及那座可怜的三层石质塔楼。
他们家族的“臭堡”,並册封了爵士头衔。
那座记忆中被叫做“臭堡”的地方,与其说是城堡。
不如说是一座孤零零矗立在湿地边缘的三层塔楼。
它矮小、阴暗,周围被无尽的泥沼和无数的河草环绕,常年不见阳光。
空气中永远瀰漫著湿气和腐败的味道。
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