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向她哥。
在大洋拿出来的一剎那,范五爷的眼里都快冒光了,可隨后又立马压了下去,咱八旗子弟的范儿得足,不就些大洋吗,以前咱都不正眼看的,纯当小费了。
见莫荷看过来,哼哼两声,装作很是不在意的样子,粗著嗓门道:“让你拿著你就拿著,你哥我要给帮忙的可是高雅的事儿,確实不能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在这些旁枝末节上。”
见哥都这么说了,莫荷这才迟疑的收了起来。
她不是笨蛋,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曹大哥这是在变相的接济他们,又怕伤了她们的自尊,这才这么个说法。
心里的暖流止不住的往外冒,看向曹魏达的目光也多了些不同,暖洋洋的。
“这就对了嘛,跟我客气什么,”见她收了钱,曹魏达笑呵呵的揉了揉她的秀髮,在莫荷脸红低头后,接著道:“我呀,就是个暴发户,別的啥都没有,就剩点儿铜臭味儿了,一门心思的想要用高压的东西把铜臭味压一压,五爷这是在帮我大忙呢。”
莫荷露出浅笑,曹大哥真是的,明明人那么好,把自己说的那么粗鄙干嘛
“嗯哼”范五爷双目圆凳咳嗽了声,目光死死盯著握著莫荷的手。
曹魏达訕訕鬆手,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哎呀,光顾著感受小手的柔软了不过你还別说,竟然有香味她肯定抹雪膏了!
“那什么,五爷,吃好没有,吃好了咱们就撤,请你去理个髮怎么样”
“哦对,你今儿就是来理髮的是吧,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爷们儿也去享受享受。”
说享受,那確实是享受。
曹魏达躺下,任由別人摆弄。
理髮的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长得不高,也就一米六几的样子,有些瘦,脸也有些蜡黄,一看就没怎么吃好。
但你別说,人手艺確实挺不错的。
先是用温水洗头,洗完头后,用一块围布围上,从边上拿起剃刀,在扣在腰间的牛皮磨刀布上刺啦刺啦的磨了三遭。
讲究的在手背上试了试温度,这才开始在耳鬢处开始下刀。
刀锋贴著头皮走的极稳,碎发颼颼落在围布上,让人好一阵舒坦,听著就很解压。
剃完头髮,又拿出猪毛刷子和肥皂,沾了水在肥皂盒里面来回刷,刷出泡沫之后,给曹魏达湿润面部,然后剃刀便顺著汗毛走势游走。
咔咔咔
鬍子剃完,又拿出一只竹製的掏耳勺,沾了香油在耳朵里转了几圈,又取出小铜镊子,將耳毛修的整整齐齐。
理髮、掏耳、刮脸之后,师傅又给曹魏达做了洗眼和五锤放睡。
所谓的五锤放睡,就是从头到腰的推拿、按摩,讲究双手並用,通过捏、掐、锤、攥等手法,作用於人体穴位,达到舒筋活血、放鬆身体的效果。
一套结束,曹魏达从半睡状態中醒过来,大大的伸了个懒腰,满是愜意的哈了一口气,
“哎呀,真是太舒服了,师傅,您这手艺,绝了!尤其是那五锤,真叫一个地道!”
“怎么样,我没哄你吧,”早已经做完了全套的范五爷得意笑著,“我跟你说,咱范师傅这手艺,在咱们天桥那可是数得著的!”
理髮师傅被夸的眉开眼笑,“范五爷您过奖了,就是些粗浅手艺,赚点儿辛苦钱,二位爷要是喜欢,以后多多照顾小店儿的生意,小老儿就感激不尽了。”
“一定一定,就你这手艺,我以后指定常来。”
跟曹魏达分开后,范五爷溜溜噠的在街上逛著。
吃了个肥饱,又好好儿享受了一下,范五爷现在觉得自己的精气神儿都不一样了。
溜达到天桥附近,眼睛四处看著,果不其然,不一会儿就看到了个挎著篮子卖烟的妹妹。
“莫荷,莫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