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菀君再次將付佩佩的面子踩在了脚下,起码,付佩佩是这么认为的。
她这种人怎么会反省自己呢
每一次的失败,她都把责任归咎在別人身上,认为是对方故意欺压羞辱她,认为全世界都在与她故意作对。
一节课结束,大家簇拥著林菀君一起往外走。
“林菀君,你好厉害啊,竟然一点不害怕死人……哦不,大体老师。”
“天吶,林菀君观察得好仔细,连茧子这种小细节都发现了,真是让人佩服。”
“废话,她要是没两把刷子,怎么能上前线野战医院怎么能立功”
……
付佩佩在背后看著这些簇拥林菀君、奉承林菀君的同学,心中又是愤怒又是不甘。
在林菀君来之前,她可是天之骄子,这些人谁不是围著她打转的
她享受著眾星捧月的荣耀,简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现在呢
林菀君用卑劣的手段抢走了本该属於她的一切,让她沦为了天大的笑话。
凭什么啊
凭什么她林菀君什么好处都占了
成为老师最看重最得意的学生,成为同学眼中的天才,甚至她还拥有了宋战津这样相貌家世都数一数二的丈夫。
凭什么!
如果眼神都杀人,林菀君大概早就在付佩佩的眼神杀之下死了千百次。
忽然,隨著林菀君扭头的动作,付佩佩猛然看到林菀君脖子上的痕跡,那是……吻痕!
嫉妒和愤怒充斥著付佩佩的大脑,她忽然衝上去,一把扯开林菀君脖子上的丝巾,將那斑驳痕跡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你这个贱货!”
付佩佩像是抓住了什么,脸上带著炙热的疯狂。
“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你脖子上是什么东西你昨晚是不是和野男人鬼混了”
“你们看!你们快看!林菀君和野男人睡觉了!”
有女生单纯不諳世事,看著林菀君脖子上的印记,还茫然开口。
“那……那不是蚊子咬的吗怎么和野男人联繫到一起了”
付佩佩喊道:“你是不是傻那是被野男人啃出来的印子!只有不要脸的贱人才能让野男人在自己脖子上留印子!”
“呸!你这种女人和窑姐儿有什么区別你就不是来上学的吧我看你是出来卖的……啊!”
话没说完,付佩佩尖叫出声,下意识捂住被打疼的脸。
她不可思议抬头,却看到打她的人不是林菀君,而是一个被她欺凌过无数次的软弱女生。
林菀君也被嚇了一跳。
她都没怒呢,怎么这个说话如蚊子一般的女同学先怒了
“崔瑶被付佩佩欺负了很久,因为她名字里有『瑶』字,付佩佩就带著一帮人给崔瑶取外號。”
李穗禾伏在林菀君耳边小声解释。
林菀君一愣。
“该不会给崔瑶取名叫窑姐儿吧”
“对,就叫窑姐儿,她们故意追在崔瑶后面大喊大叫,甚至一度让不少男生也跟著叫这个外號,有不要脸的社会青年还问崔瑶多少钱一晚。”
提及这事儿,李穗禾也很是愤怒。
“雷欢学姐出事之后,崔瑶差点也效仿雷欢学姐,幸亏她爸爸正好来学校给她送东西,她才没做傻事,就这么忍气吞声活著。”
此刻,崔瑶像是被激怒的兔子,眼眶是红的,身体在不断颤抖著。
“窑姐儿,窑姐儿,你就知道管別人叫窑姐儿你怎么那么喜欢窑姐儿你是不是窑姐儿转世,才满脑子都是窑姐儿”
崔瑶哪怕愤怒到失控,声音也没有任何杀伤力。
外人看来,不过就是徒劳的反抗,付佩佩非但不收敛,反而还大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