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刀刃破风的剎那,宋四河立马左脚站立,右脚一个迴旋踢。
“咣”刀刃落在地上。
这么多年的太极可不是白练的。
“嚯,这小偷居然还想杀人,快报官。”围观群眾大吃一惊,人群中几个年轻人赶忙上前把小偷死死的按在地上摩擦,有几个年纪大一些的婶子则往县衙跑。
小偷双眼通红,被按在地上也是一副不服气的样子拼命挣扎。
过了一会,人群外有人喊“县衙来人了。”
几个婶子带著两名身挎长刀的衙役走了过来,人群让出一条路,两名衙役一脸严肃,其中一个看见宋四河微微惊讶,“秀才公怎么会在这里”
原来是那日去家里报喜的衙役。
还没等宋四河说什么,周围的群眾便热心的解释起来。
“哎呀,还真是秀才公,难怪能看出真假小偷。”
“大人,这小偷偷人家卖油条的钱袋子。”
“对,刚刚怀恨在心还想杀这小秀才公,要不是小秀才公把刀给踢掉了,说不定就出事了。”
.......。
大家七嘴八舌,没几句话就把事情的原委讲了一遍,两个衙役听到小偷居然敢当街行凶,走到小偷面前就是一巴掌,打完才发现是个老熟人“原来是你张三啊,前几日刚从牢里把你放出来,屁股又开始犯痒痒了是不是”
小偷张三见衙役已经来了逃跑无望,索性闭著嘴不说话。
“你还真是胆大包天,以前也就是偷偷摸摸,如今还想著杀人了,这位可是我们晋丰县的新进秀才,县令大人面前掛了名的,要是今日出了事情,你自己就算了,你老爹老娘恐怕也不会有好下场。”
张三闻言,脸上终於浮现出恐惧之色,叫嚷著道:“我自己一人做事一人当,不关我爹娘的事情。”
还是个孝顺的好大儿,只不过此刻没人想听他废话,衙役直接用绳子把两人捆绑在一起,推著往前走。
宋四河想到刚刚张三看他那血红的眼睛,走到相熟的那个衙役前担忧道:“这个张三是我揭穿的,他会不会以后.....。”报復他就算了,毕竟他年轻体壮,就怕报復他的家人。
相熟的衙役笑了笑,低著头小声道:“放心秀才公,他这次可不是只有偷东西这一项罪名,他还想杀人,尤其是你这种有功名的人,等待他的只有北边的矿山,这辈子能不能回来还是个问题。”
听到北边的矿山,宋四河才放下心里的担忧,晋丰县县令对待重刑犯的惩罚全部都是送去北边矿山,听说那边条件艰苦,气候恶劣,但那边矿產资源丰富,所以只要有重刑犯都往那边送,送去之后能回来的寥寥无几。
送走两名衙役,人群渐渐散去,卖油条的小贩得到失而復得的钱財很是高兴,热情的拉著宋四河往自家摊位上走,一边走一边咧嘴笑著介绍自家的油条:“我家做油条十几年了,味道不错,我带你去尝尝。”
本来想去茶楼听书的宋四河见卖油条的小贩这么热情,不忍拒绝便跟著小贩往摊位走。
等宋四河走后,目睹了全程的赵氏拉著女儿沈月月从一旁的成衣铺子里走出来,赵氏看著宋四河离开的背影,眼底满是欣赏,难怪女儿在家经常念叨,就这长相和聪明劲,確实不错,看来自己的想法没有错,但前提是这个宋家小子能考上举人。
“娘,你怎么不让我找小哥哥。”沈月月噘著嘴一脸不高兴。
赵氏伸出手指点了点闺女的脑门,温声道:“男女有別,你要是还小就算了,马上都快十四了,平日里注意一点。”
沈月月闻言,不甘心的撇著嘴:“知道啦”哼,反正她已经知道小哥哥家在哪里了。
这边小贩带著宋四河到了自己摊位前,指著正在炸油条的年轻妇人道:“这是我娘子,你等一下,我现炸几根给你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