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求得来的。你越是退让,敌人就越是觉得你软弱可欺,就越会得寸进尺。”
“这就好比两个人打架,对方已经把刀架在你脖子上了,你还在跟他说,『大哥你別激动,有话好好说,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你觉得,他会放下刀吗”
“他只会觉得你是个傻子,然后把你的口袋掏个乾乾净净,最后再给你一刀。”
赵援朝的话,说得非常直白,甚至有些粗俗。
但钟正国却听得后背一阵阵发凉。
因为他知道,赵援朝说的,是事实。
在那个他所熟悉的系统里,確实有太多太多这样的人。
他们嘴上喊著各种高大上的口號,骨子里却充满了对西方的恐惧和幻想。
“那……依你之见,我们该怎么办”
钟正国看著赵援朝,虚心地问道。
这一刻,他完全忘了自己的身份和年纪,像一个学生一样,在向老师请教。
“怎么办”
赵援朝笑了,“很简单。”
他伸出了一根手指。
“把我们的刀,也亮出来。而且要比他的更长,更锋利。”
他又伸出了第二根手指。
“然后,把我们的刀,架到他的脖子上去。”
“告诉他,现在,我们来谈谈规矩。”
钟正国被赵援朝身上那股毫不掩饰的霸气和杀气给震住了。
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
他见过的领导,要么是温文尔雅,要么是城府深沉。
说话做事,都讲究一个“稳”字,讲究一个“平衡”。
像赵援朝这样,把“打”和“杀”掛在嘴边,把丛林法则当成真理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这根本不是一个和平年代的將军,这是一个乱世里才会出现的梟雄!
“可是……这样一来,很容易会擦枪走火,引发我们最不想看到的……全面的战爭。”
钟正国说出了自己最大的担忧。
这也是“主和派”最主要的论据。
“战爭”
赵援朝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如同钢铁般的坚毅。
“钟部长,你以为我们现在不处在战爭中吗”
“从鹰酱人的军舰打著『航行自由』的旗號,第一次闯进我们南海的那一刻起,战爭就已经开始了。”
“从他们的晶片法案通过,要锁死我们科技发展道路的那一刻起,战爭就已经开始了。”
“从他们的舆论机器开动,在全世界范围內抹黑我们,妖魔化我们的那一刻起,战爭就已经开始了!”
“这是一场没有硝烟,却比任何战爭都更残酷的战爭!因为它的目的,不是占领你的土地,而是要打断你的脊樑,摧毁你的文明,让你永世不得翻身!”
“在这种战爭里,妥协和退让,就等於自杀!”
赵援朝的声音不大,但在轰鸣的机舱里,却像一道道惊雷,狠狠地劈在钟正国的心上。
他感觉自己过去几十年建立起来的世界观,正在一点一点地崩塌,碎裂。
他一直以为,自己站在一个很高的位置,能看到这个国家的全貌。
可今天他才发现,自己看到的,不过是冰山的一角。
在那些他看不到的地方,在那些惊涛骇浪的深海里,有无数像赵援朝这样的人,正在用他们的血肉和意志,为这个国家,筑起一道抵御惊涛骇浪的堤坝。
而他们这些坐在堤坝后面的人,却还在为了堤坝到底是该往左修一点,还是往右修一点,而爭论不休。
何其可笑!
飞机开始下降,机身传来轻微的顛簸。
钟正国从巨大的思绪震盪中回过神来,他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