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柴刀衝出来。
在张队正腰间摸了摸,掏出个黄纸叠的符籙,上面画著歪歪扭扭的黑纹,一碰到空气就冒出丝丝黑气。
“爹!这是什么”
山河鼎突然飞出来,鼎口对著符籙射出金光,黑气瞬间被吸得乾乾净净,符籙上显出几个小字。
【煞引符劣质】。
“煞气符!”
李长山眼睛一眯。
“你们和县太爷勾结,用这东西引煞气害人”
这话一出,刚围过来看热闹的村民们炸了锅。
“难怪最近煞气畜生越来越多!”
“前几天王屠户家的猪疯了,肯定是这玩意儿搞的鬼!”
“县太爷不是人!”
张队正脸色惨白,还想嘴硬。
“你胡说!这是……”
“是用来定位煞气浓度的吧”
李长山捏著符籙凑近,鼎身传来清晰的热感。
“这符能跟著煞气走,你们是不是还在山里布了不少”
他突然想起玄都观的煞气脉,还有陈老者说的青州陈家灭门案,这些差役背后的水怕是比青嵐山还深。
“扑通!”
剩下三个差役齐刷刷跪下,磕头如捣蒜。
“大哥饶命!都是张队正逼我们干的!”
“县太爷说……说只要引够煞气,就能让个道士赏他功法……”
“玄尘子!”
“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
张队正还想挣扎,李长山反手一拳砸在石碾上,“咔嚓”一声,磨盘大的石头裂开条缝。
“说不说”
“我说!我说!”
张队正涕泪横流。
“县太爷收了玄尘道长的好处,让我们在各村布煞引符,等煞气浓了就……就把村民当祭品……”
村民们听得毛骨悚然,几个老人当场就哭了。
“这狗官!不得好死啊!”
李长山摸出张队正怀里的钱袋,倒出十两银子,还有块刻著“洪”字的腰牌。
“这是你们收的贿赂”
“是……是从流民手里抢的……”
“都给我滚!”
李长山一脚把张队正踹翻。
“回去告诉县太爷,再敢打李家村的主意,我拆了他的县衙!”
四个差役连滚带爬地拖著断胳膊的瘦猴跑了,连掉在地上的锈刀都忘了捡。
村民们围著李长山,七嘴八舌地说著要去告官,被他拦住了。
“现在去就是送命。”
李长山掂著那枚煞引符,鼎身提示【可反向追踪,是否激活】
“等我料理完山里的事,再找他算帐。”
他突然注意到大牛握著柴刀的手在抖,不是害怕,是兴奋。
少年的胳膊上泛著淡淡的红光,竟是有了气感。
“大牛”李长山眼睛一亮。
李大牛猛地一拳砸在旁边的木桩上。
“咚”的一声,木桩晃了晃,上面竟陷下去个浅坑!
“爹!我感觉到了!那股气在胳膊里跑!”
李铁柱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独眼里闪著精光。
“铁衣功的气感!来得正好!”
他转身回屋,从床底下摸出个小布包,里面正是上次用煞气狼核转化的气血珠,还剩三颗,通体雪白像玉石球。
“拿著。”
李铁柱递给大牛一颗。
“泡了七天药浴,正好用这个破境。”
李大牛把气血珠塞进嘴里,珠子一碰到舌头就化了,一股热流顺著喉咙往下窜,瞬间衝进丹田。
少年闷哼一声,浑身冒起白汽,皮肤涨得通红。
“沉住气!按桩功的法子走!”李长山按住他的肩膀。
气血在少年体內奔涌,顺著“涌泉百会”的路线转了三圈。
最后“啵”的一声,像是衝破了什么阻碍,白汽陡然收进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