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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堂课也不例外。
朱老师呢,站在讲台上,目送学生们有序离开。
我呢,也一直等到其他同学都陆陆续续走出了教室,这才准备往外走。
就在这时候,朱老师突然开口叫住了我。
“哎许仙,你等一下。”
“朱老师,您叫我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就是想和你隨便聊聊,你没什么事吧”
我摇了摇头。
“行,没事的话等我一会,收拾好、锁了门,一块走,顺路聊聊。”
“需要我帮忙吗朱老师”
“不用。”
没办法,我只好站在旁边等著。
无论到什么年纪,只要是面对教过自己的老师,大部分人都会莫名紧张。
我也不例外。
朱老师收拾好教具,按照要求仔细擦拭消毒之后,又去仔仔细细洗了手,戴了手套,这才折返重新走到了解剖台旁。
站直身姿后,朱老师又恭恭敬敬鞠了个躬。
我呢就站在旁边等著,见朱老师鞠躬,我也忙跟著鞠了一躬。
朱老师將大体老师重新盖好白布之后,回头看著我笑了笑。
“许仙你倒是把我刚刚说的尊重、敬畏牢牢记在心里头了。”
“刚刚你和那两位同学的爭论,我也听到了。”
“不好意思啊老师,我也是没忍住,干扰课堂秩序了。”
“这没什么,我教了那么多学生,不是每一个都能成才、也不是每一个都能把我教的东西记在心里头。”
“一堂课能有那么一两个,就让人很欣慰了。”
我从小到大学习成绩不算特別好,也不算特別,勉强算是个中上水平。
也很少被老师这么夸奖。
突然被朱老师这么夸,老实说我也挺不自在。
见我抬手挠著脑袋,一脸愧不敢当的神色,朱老师看我的眼神多了几分满意。
“怪不得就连殷教授也对你讚许有加。”
“啊,朱老师你认识殷教授!”
我一紧张,这话就脱口而出了。
刚说完,我就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子。
这叫啥白痴问题。
都是一个学校的,而且朱老师和殷森那傢伙,都算是学院里头实力派的代表,怎么可能不认识。
好在朱老师也没计较我这白痴问题。
“不仅认识,而且很熟悉。”
“我和殷教授勉强算是同道中人,当然了和你应该勉强也算是同道中人。”
我愣了一下,有些困惑的看著朱老师。
“我家祖上是世代相传的仵作,一直传承到了我父亲那一辈。”
“准確说是到了我这一辈,我哥哥是法医。”
一听这话,我瞬间明白了朱老师说的勉强算是半个同道中人是什么意思了。
仵作也就是旧时候的法医。
但和现在的法医不一样的是,旧时候的仵作,不仅懂得勘验现场、解剖查验尸体,还懂怎么处理那些有问题的尸体。
比如横死、暴毙、有诈尸风险的尸体。
更有很多仵作,通晓阴阳之事。
故而在民间,仵作也被成为四小阴?门之一。
也算是和玄门有些联繫,只是算不上玄门正统传承。
不过我师父从小就教我,取之於民、用之於民、匡扶正道才是我辈修道之人该坚守的准则。
那些以玄门正统自居的,往往大都是些偽君子。
朱老师四小阴?门仵作传人,也让我瞬间理解了,为什么朱老师在开始上课之前,教我们要敬畏、尊重时说的那般严肃认真。
因为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