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你的汉语是跟谁学的”
阿朵愣了一下,才道:“是巴代雄,教我的。”
芸司遥:“这个寨子只有你会吗”
阿朵点点头,又摇头,“我会,巴代雄也会,他说的很好,比我好多了。”
这里起码几百户居民,却只有两人会汉语,足以说明寨子的排外。
芸司遥拿起筷子吃饭,阿朵盯著她,一副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
“怎么了”
阿朵好奇道:“你喜欢,巴代雄吗”
芸司遥微怔,笑道:“你从哪儿听到的。”
阿朵:“我看到他,今天手里,拿了。”
芸司遥追人追得坦荡,並不諂媚,也不越界。
是她送的,用彩纸包的漂漂亮亮。
刚送过去的时候,白银嶸瞧著那,神色不辨喜怒,问:“哪里摘的”
芸司遥:“我看后院的开了,特別好看,摘了好几朵做成了一整束,好看吧”
白银嶸看著桌上十年才开一次的红幽,默不作声。
芸司遥:“问你呢。”
白银嶸:“……好看。”
“好看就送你了,”芸司遥,“我还是第一次包束呢。”
白银嶸抬眼看她,道:“用我的,送我”
芸司遥:“你要不要吧”
白银嶸似是嘆了口气,轻声道:“要。”
十年一生红幽,一天便枯萎凋谢了。
“……”
阿朵:“我知道,你们汉人,送代表爱慕。”
她忍不住將目光放在芸司遥身上。
阿朵第一次见这么漂亮的人儿,姿貌昳丽,比寨里的阿姊还要惹眼。
“所以,你爱慕,他吗”
“是啊,”芸司遥眉眼微弯,嗓音轻慢繾綣,“我当然爱慕……”
楼上传来下楼的脚步声,伴隨著银饰互相碰撞的叮铃。
芸司遥放下手里的筷子,转过脸去看,果不其然在楼梯拐角看到他。
她喊了一声,“白银嶸——”
阿朵抖了一下。
白银嶸侧过头,视线在她脖颈停留一瞬,淡淡道:“怎么了”
芸司遥眨了下眼,“你要去哪儿”
白银嶸:“拿药。”
芸司遥问他,“拿什么药”
白银嶸不语,转身下了楼。
阿朵將她吃剩的盘子收好,道:“下次送饭,我再来,或者你有什么,想吃的,都可以告诉我。”
芸司遥点头应下,“好。”
她看阿朵收盘子,突然问道:“你很怕他吗”
阿朵表情惊惶,“不、不怕,巴代雄是我们寨子里的守护神,我们,尊敬他。”
尊敬他怎么会是这副样子。
“我先,回去了。”
阿朵小跑著走了。
白银嶸很快又走了上来,他手里拿著一个白瓷瓶。
很眼熟。
芸司遥记得之前和他第一次见面,她手腕被蛇缠住,留下印子,白银嶸也给她了一个这样的白瓷瓶。
没贴任何標籤,也没写名字。
芸司遥:“给我的”
白银嶸將瓶子放下,“嗯。”
芸司遥手腕的指痕未消,隨著时间推移,那点印记反而更明显了。
“你帮我看看我脖子上是不是被虫咬了。”
她直起腰背,脸微微偏向一侧,露出纤细修长的颈。
確实红了一大块,分布还极为不均匀。
白银嶸扫了一眼,“虫咬的。”
芸司遥一碰就疼,“真奇怪,从银嵐山到这儿我都很久没被毒虫咬了,怎么一觉醒来脖子被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