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裁新衣,写春联,指尖藏满岁末暖(2 / 4)

柱蹲在桌前看,眼睛瞪得溜圆。王秀才的笔尖在纸上游走,一撇一捺都带著劲儿,“春风入宅千门晓”,上联刚写完,墨香混著松烟味飘出来。“这字真有劲儿,”傻柱咂舌,“像咱院的老槐树,扎根深,站得稳。”王秀才笑著写下联:“瑞气盈门万户春”,横批是“岁岁平安”。

写完大门的春联,又写堂屋的。王秀才问念秋:“小姑娘想要啥吉祥话”念秋歪著头想:“要果多,要灯笼亮,还要兔子乖乖的。”王秀才被逗笑了,提笔写下“果满罐孩童乐,灯笼盈门岁月甜”,横批“春满小院”。月娥拍著手喊:“这个好!这个好!”

许朗把写好的春联晾在院里的绳子上,红纸黑字在风里招展,像面面小旗。“得晾透了才能贴,”他用竹竿把春联挑得更高,“不然墨会晕开,就不好看了。”建业搬来梯子靠在墙上,比量著贴春联的位置,“大门的春联得贴齐了,高低差一分都彆扭。”

晌午的太阳晒得人暖洋洋的,苏晚坐在院里纳鞋底,鞋底是千层底,针脚密得像鱼鳞。“这是给你傻柱叔做的鞋,”她把针在头髮里蹭了蹭,“他冬天总往外跑,脚得暖和点。”念秋和月娥趴在旁边看,苏晚的手指翻飞,线在鞋底上穿梭,很快就绣出朵小小的梅。

“我也要学纳鞋底,”念秋抢过针线,学著苏晚的样子往鞋底上扎,针扎歪了,扎在手指上,疼得她“哎呀”一声。苏晚赶紧握住她的手吹了吹,“这活儿急不得,”她把著念秋的手慢慢扎,“得顺著劲儿,像给土地鬆土似的,慢慢就熟了。”

傻柱去地窖取白菜,抱上来三颗大的,外面的叶子绿油油的,里面的菜心白生生的。“这白菜得留著做年三十的饺子馅,”他把白菜放在缸里,“再撒点盐,能存到过年不坏。”晓梅在切白菜帮,要做醃菜,“白菜帮切条,撒上辣椒麵,醃三天就能吃,脆生生的带点辣,下饭。”

王秀才要走了,傻柱往他布袋里塞了两袋素丸子、一包生。“先生別嫌弃,都是自家做的,”他把布袋繫紧,“等三十晚上,来咱院吃饺子。”王秀才拱手笑:“一定来,还得喝两盅你家的米酒。”他拄著竹杖走出门,蓝布包袱在肩上晃,春联的墨香跟著飘了老远。

下午,苏晚开始缝新罩衣,缝纫机“噠噠噠”响,像在唱支轻快的歌。“领口得缝得圆一点,”她踩著踏板说,“不然磨下巴。”晓梅在旁边给衣服锁边,线跡像条小蛇,紧紧咬著布边,“锁了边不容易开线,能穿得久些。”

念秋和月娥在院里放风箏,风箏是傻柱用竹篾和报纸扎的,画著只大公鸡,尾巴是用红绸子做的。“得迎著风跑,”傻柱在后面教她们,“线要慢慢放,急了会栽下来。”念秋牵著线跑,风箏晃晃悠悠飞起来,红尾巴在风里扫,像团跳动的火苗。月娥拍著手追,两人的笑声惊得树上的麻雀“扑稜稜”飞起来。

许朗在劈竹篾,要做些小扫把,扫炕上的灰尘用。“这竹篾得削得细点,”他用刀把竹篾削得像头髮丝,“不然扫著扎人。”建业在旁边编扫把,竹篾在他手里转著圈,很快就编出个小小的扫把,像朵盛开的。“给孩子们玩正好,”他把小扫把递给念秋,“扫扫你们的小炕桌。”

灶房里,张奶奶在煮腊八粥的材料,红豆、绿豆、红枣、莲子,满满一锅,在水里咕嘟咕嘟冒泡。“腊月初八没来得及煮,”她用勺子搅著,“今儿补上,甜糯糯的,暖心。”苏晚端来刚蒸好的包,红馅的,咬一口能流出来,“就著腊八粥吃,更甜。”

傍晚时,新罩衣缝好了,苏晚给两个小姑娘穿上,红底白的布料衬得她们脸蛋通红。“转个圈看看,”苏晚拉著她们的手,“真好看,像两个小福娃。”念秋跑到镜子前照,左看看右看看,捨不得脱下来。月娥摸著袖口的桃绣,小声说:“比镇上姑娘的还好看。”

晓梅在炸饊子,面搓成条,绕成圈,放进油锅里炸得金黄。“这饊子得细点,”她用筷子翻著,“酥得掉渣才好。”傻柱蹲在旁边帮忙递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