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此一举的问这个“他”是指谁了,效果只会适得其反。
韩姝想了想,“我不记得了。”她说,“我不太去记和我关系不大的人的细节。”
关系不大……
卢昱山可不是这样说的。
他连第一夫人的规格都给她了,但她是属风的,灵魂和实力都强大充实,不要爱,只要自由,不听任何意见,按她自己的章法想往哪儿吹就往哪儿吹,如果戈利岑也打算用相同的方式束缚她,她同样会跑得不见人影。
卢昱山说他们是有灵魂共鸣的伴侣,他懂她,她也懂他,只在他面前展露最真实的一面。她在最信任的人面前会像个单细胞生物,很倔很幼稚,恃宠而骄,胡作非为。她对你幼稚放肆过吗,没有吧?你看她就不信任你。
他说的戈利岑想把他的嘴用强力胶沾上。
但在她这里,卢昱山只不过是个“关系不大”的人。
很自然的语气,很坦荡的表情,可信度起码七分以上。
戈利岑的喉结不自主的滚了滚,“那我呢?”
“要听真话还是不那么真的话?”
“先听不那么真的。”
“你是很有用的人。”
韩姝背着手,踩着高跟鞋,轻盈地穿过黑白的光影,犹如拨开迷雾坠入梦境的精灵。
戈利岑的喉咙又动了动,“真话呢?”
韩姝仰头看着他,那双漆黑的眼睛里有融合了东方和西方最顶级的魔法,“你是我不忍心拒绝的人。”
不忍心拒绝……的意思,是?
眼看他抬起的手即将抚上她的脸颊,韩姝突然后退一步躲开,温柔地说:“明天的安排很紧凑,先生早点休息,晚安。”
随即抽身而退,转瞬消失在长廊里。
第二天的行程基本都在户外,韩姝没有陪同,依旧是后勤。
卢昱山没有调整和变更访问内容,按原计划第三天中午乘专机回国。
韩姝只在他离开克林姆林时,远远的和他有个短暂对视,没有上前说话,对方也没有叫住她。
卢昱山很懂事,也很清醒,国家的利益和一个女人孰轻孰重,不言而喻。他和戈利岑都不会为了旁的东西真的搞到撕破脸,影响正事。
吵架归吵架,气人归气人,此行该干的事一件没落下,该签署的文件、达成的合作全部圆满完成。
实际上,这种所有欲望都能被权力带来的满足感撑饱的男人,能有那么一瞬心动、驻足和失态,已经十分难得。
韩姝知晓他们的心理,从不奢求,这个难得的瞬间足够为她拿捏和利用。
卢昱山走后第三天,韩姝被人以叛国罪联名举报,被监禁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