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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用这两人性命,恶心一下全真教,也可稍稍出一口被囚禁数年的恶气。
然而,就在手掌即将触及那女子肩膀时,侯通海却突然感觉有点不太对劲。
想像中的惊慌失措,并未出现。
年轻女子静立原地,不闪不避,虽见不到纱巾下的脸色,可眼神却无丝毫波动。
那双眸子里,非但没有丝毫惧意,反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
这反应不对啊!
寻常女子,哪怕就是江湖中人,面对如此突如其来的袭击,也不可能这般镇定!
侯通海心头咯噔一跳,一股不详的预感瞬间窜上心头。
可到了这步境地,他也不可能退缩。
就在手爪即将触及到女子脖颈时,突然听到旁侧传来一阵细微的声响。
「嗤!
」
侯通海眼角馀光已然瞥见,女子旁侧,一点寒芒,如毒蛇吐信,毫无徵兆地暴射而来。
快!
太快了!
快得已越了侯通海眼睛所能捕捉的极限。
他甚至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胸口便传来一阵难以言喻的剧痛!
继而,身躯骤然倒退,双脚离地而起。
「小心!
」
而这时,身后才传来几声惊急大喝。
侯通海前冲之势戛然而止,难以置信地低头看去。
一杆镔铁长枪,不知何时已刺中他左胸,将他整个人都挑在了枪头之上。
看枪头没入的深度。
必然已是前面进,后面出,身躯完全被洞穿。
可他甚至都没看见,这枪是如何出现的,是谁出的手。
是那个男的?
侯通海一脸迷茫地抬眼,顺着镔铁长枪的枪杆望去。
果然看到枪杆的另一端,被那年轻男子抓在手中,其面色竟是平静得可怕。
「呱?」
一声鸣叫响起。
侯通海眼睛左瞟,又看到了一颗毛绒绒的丶顶上长着肉瘤的硕大鸟头。
那鸟只伸了一截粗壮的脖颈出来,其躯体,竟是卡在门内出不得。
它的体型实在太壮硕了,但体表却颇为怪异。
有些地方跟脑袋一样毛绒绒的,有些地方的羽毛,却又生得极长。
像是被大片大片拔秃后,新生羽毛才刚刚冒出的模样。
好大的雕!
好丑的雕!
念头一闪,侯通海嘴角扯了扯,便瞥见那长枪已然抽离,他身躯失去依托,随即便重重地砸落在了地上。
「师弟!
」
「侯兄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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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隐听到师兄三人的惊叫,侯通海嘴巴张了张,眼皮无力地耷拉了下去。
最后一道有些气愤的残念闪过:「师兄啊,老子都中枪了,你们才提醒,有个屁用哦!
从侯通海出手,到秦渊取枪出枪,再到秦渊抽枪,侯通海坠落于地。
这过程看似漫长,实则只有一瞬。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紧随其后的沙通天丶彭连虎和灵智上人猛地刹住了脚步。
脸上才刚显露没一会的狂喜和希冀,瞬间凝固,旋即化作了无边的惊怒。
他们虽骇异于对方出手之狠辣迅捷。
但多年横行江湖的凶性。
不但没有被重阳宫数年的幽禁生涯磨灭,反而被压抑得愈暴戾。
而今见同伴惨死,更是被彻底激。
「好贼子,拿命来!
」
三人狂吼着往前扑了过去,状若疯虎。
沙通天双目赤红,形如恶鬼。
他膝不弯曲,足不跨步,施展出移形换位的功夫,诡异地出现在秦渊面前。
呼的一声,已泛起乌青之色的肉掌,抓向那镔铁长枪。
他一身武功,大多在用以当作武器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