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走向技术室,坚决不让“佟六次”
这外号传开。
大庄在后面笑:“这佟子,还不好意思说呢。”
众人一阵哄笑。
何严进了技术室,吃完早饭,泡了茶,抽了支烟,便开始研究新工作。
一天很快过去,下班后何严去食堂打了晚饭,慢悠悠走回家。
文丽已经到家了,见他回来,高兴地说:“你回来啦。”
何严笑问:“饿了吧?”
文丽点头:“饿了。”
何严放下饭盒:“吃饭吧。”
文丽打开饭盒:“吃食堂啊?”
何严道:“不然吃什么?”
文丽道:“你不是说你会做饭吗?”
何严道:“忘了那份保证书吧。一会儿吃饱了,我教你蒸饭,快吃。”
文丽顿时不高兴了:“好你个骗子,婚前说的话都不算数是吧?”
何严道:“小声点,你想让全楼都听见啊?”
说着也不管她,自顾自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跟她理论。
“听见就听见,你又不会少块肉,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文丽说道。
见何严不搭理,还吃得津津有味,她更气了:“你还有心思吃?”
说着伸手要夺碗。
何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顺势将她揽进怀里,左手紧紧箍住她,右手继续吃饭。
文丽用力挣扎,却丝毫动弹不得,只能气恼地喊:“放开我!”
何严嚼着豆角道:“别白费力气了,你挣不开的。”
文丽怒道:“才结婚几天,你就这么欺负人?”
何严夹了一根豆角递到她嘴边:“来一口?”
文丽别过脸:“不吃!快松手!”
何严自己吃了,淡淡道:“不闹了我就放。”
文丽偏不服软,反正抱着也不丢人,便靠在他怀里说:“随你抱,看你能抱到几时。”
何严边吃边答:“抱到我吃完。”
被抱得久了,文丽竟觉出几分安稳,心里悄悄软了下来。
她瞅了瞅饭菜,忽然道:“给我尝一口。”
何严笑:“刚才不是不吃?”
文丽嘟囔:“看你吃得香……我要那块肉。”
何严挑眉:“要求不低,肉可没几块。”
却还是夹起肉递过去,边问:“一会儿学蒸饭不?”
文丽立刻摇头:“不学!”
说完凑过去要吃,何严手腕一转,肉进了自己嘴里。
文丽气得想咬他:“浑蛋!”
何严轻笑,顺手倒了一盅酒一饮而尽,咂嘴道:“都怪你,害我忘了喝一口。”
文丽皱眉躲开:“满嘴酒气,难闻死了。”
何严又倒一杯,慢悠悠道:“习惯就好,现在你可是有丈夫的人了,总不能一直当小姑娘。”
文丽不服:“有丈夫就得忍这个?”
何严放下酒瓶:“那当然,姑娘又当不了一辈子。”
见他继续吃饭,文丽推他:“放开吧,不抢了,我也要吃饭。”
何严松手道:“你去蒸饭吧,这点不够两人吃。”
文丽抓起饭盒往外走:“我自己打饭去!”
何严望着她背影心想:让她学做饭,真是路漫漫其修远兮。
此后好些天,两人都吃食堂。这年头像文丽这样不会过日子的实在少见,能娶到她,也算“缘分”
了。
转眼到了何严休息日。
他一早奔去琉璃厂,走进那家记忆里最大的古董店——店面还在,虽已合营,仍收黄金。
何严卖了一两金豆,只得236元。却在店里相中一件好东西:一具古式冰箱,完好无损,只要配上冰,夏日便能舒爽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