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丽无奈道:“不然还能怎么办,长痛不如短痛,梅梅已经耽误了十年,最好的青春就这么没了,希望她能回头,再找个人吧。”
何严摇头:“她找不了的,这辈子算是搭在大庄身上了。”
“就像你,要是一直没结婚,没经历婚后这些事,不也还是个任性的小姑娘,天天抱着苏联小说,向往爱情吗。”
文丽道:“什么时候你都不忘说我,刚才怎么不说梅梅?”
何严道:“废话,你是我老婆,就像我自己一样,我能不关心你吗?”
“梅梅那边,你是她姐你能说,大庄是她男人他也能说,我只是她姐夫,不到万不得已,我骂她也不合适。”
文丽道:“都怪这个大庄。”
何严与文丽在这边聊着,另一边大庄和庄嫂回到家,大庄又向庄嫂交代了一番。庄嫂因为心情好,持续十年的心结解开了,很高兴,也就原谅了大庄。
等她情绪平复后,做了些吃的,拿着又来到何严家道歉。
庄嫂敲门,文丽开门后,她笑着说:“文丽,我刚做了点吃的,送来给你和佟子尝尝。”
文丽看了看她:“进来吧。”
“佟子。”
庄嫂笑着跟何严打招呼,看见两个孩子又笑道:“文静,文平,来吃东西啦。”
两个孩子望向何严,何严笑道:“吃吧。”
说完他起身道:“你们姐俩聊,我去你家看看大庄。”
庄嫂热情地说:“去吧,大庄在家呢。”
于是何严来到大庄家,两人坐下后,何严笑道:“怎么样,回来没挨收拾吧?”
大庄嘴硬道:“怎么可能,还收拾我?我不收拾她就不错了。”
何严笑:“得了吧你,刚才那怂样,吓得话都不敢说,连淑贞都抱不稳,是不是心虚啊?”
大庄道:“废话,那时候我能不心虚吗?换你你不虚?”
何严笑道:“我不虚,你虚。”
大庄道:“你才虚呢。”
“哈哈哈……”
何严一阵笑:“行了,不说这个了,弄点酒,咱俩喝几杯。”
大庄笑道:“没问题,我媳妇刚做的肉,给你家送了一部分,这儿还剩些,正好下酒。”
何严与大庄对饮起来。
庄嫂和文丽说着体己话,末了庄嫂表示,不管文丽今后如何待她,她都会对文丽好。
至此,这对斗了十年的冤家终于冰释前嫌。
文丽虽仍瞧不上庄嫂和大庄两口子,但彼此总算能和睦相处。
冬日渐深,年关将至,文丽终于生下了南方。
何严给女儿取名佟文竹,这回没什么特别含义。
原本想叫佟文识,免得她长大又找个有妇之夫,可听起来实在不像女孩名,最终定下佟文竹。
光阴荏苒,三年转瞬即逝,来到1969年。
何严收到老家来信,说佟志父亲生病住院。
何严回想往事,佟父似乎就在这一年去世,佟志后来还因未能送终而抱憾。
何严当即决定举家入川,绝不能让老父亲临终时膝下无子。
他很快买好车票,带着全家赶往四川。
最终让佟父见到了所有家人。
在最后的日子里,何严天天给老父亲做好吃的,让老人安然离世。
时局所限无法大办丧事,何严按最高规格发送了老爷子,又陪佟母在四川住了几个月宽慰心情,这才接她回京。
文丽在四川数月间,逐渐理解婆婆的生活习惯,加上先前相处经验,婆媳间再未起争执。
何严这次没再把卧室一分为二,而是在厅里原放桌处隔出房间。
这样既免去夜晚不便,也省得老太太在隔壁听得真切难受。
又过四年,到了1973年。
大庄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