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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严开了瓶汽水喝一口:“我那单人床太小,睡着不舒服,明天去买张大的。”
谢广坤说:“净瞎花钱,现在买了,结婚时还买不买?不如等结婚再买。”
何严道:“没事,结婚时一样用。”
“行了,你跟我妈看电视吧,我回屋了。”
谢广坤应声:“去吧。”
何严就回了自己屋。
另一边,长贵喝完酒,又去了大脚超市。他到的时候,刘能刚被谢大脚赶走。
刘能挺敬业,虽然被赶出来,但也没走远,躲在一棵大树后头,继续坚持监视。
谢大脚看见长贵又来,说了句:“来了。”
长贵坐在小火炕上说:“刚喝了点酒,过来坐会儿。”
谢大脚顺手搬了个凳子,隔着炕沿儿坐下,两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没出声。
没一会儿,刘能又推门进来了。
谢大脚一见他就皱眉:“不是刚走?怎么又来了?”
刘能咧嘴:“再坐会儿。”
转头瞧见长贵,就问:“主任啥时候来的?又来办执照?”
“你啊,成天让主任操心。”
他装模作样地说了谢大脚一句,转身就凑到长贵旁边:“往里点儿。”
长贵挪了挪,刘能挨着坐下了。
刘能坐下就仰头瞅墙上的营业执照,一脸似笑非笑。
长贵忍不住开口:“我说刘能,你该不会是来盯我的吧?”
刘能一撇嘴:“谁盯你?”
长贵反问:“那咋我一来你就来?”
刘能哼道:“我还说你跟我后脚来的呢。这是公共场所,你能来我不能?”
王长贵来气了:“行,你能来。我一会儿就让闺女送铺盖来,今晚我就在这儿睡了!”
刘能不甘示弱:“那我明天就让老伴把我这月口粮搬来。”
长贵接话:“那我明天就把村部搬来,以后就在这儿办公。”
刘能一拍腿:“那我明天就把户口迁来,往后我就是这儿的人了!”
谢大脚听不下去了:“你俩真这么定了?”
长贵点头:“定了。”
刘能也说:“定了!”
谢大脚先问长贵:“你真要把村部搬我这儿?”
长贵斩钉截铁:“对。”
她又转向刘能:“你要把户口落我家?”
刘能连连点头:“落,必须落。”
谢大脚气得直瞪眼:“凭啥呀?我这儿你们说搬就搬、说落就落?现在要么花钱消费,要么赶紧走人!”
长贵一听就说:“那我拿一瓶汽水,一包饼干。”
刘能跟着说:“我也一样,一包饼干,一瓶汽水。”
于是两人又对坐着喝起来,直到刘英娘赶来,硬把刘能拽走,这场汽水局才算散。
第二天上午,何严正在院子里浇菜,香秀来了。
海燕在院里看见,招呼道:“香秀来啦。”
香秀乖巧地点头:“婶子好。”
何严头也不抬,边浇水边说:“等我一下,浇完这点就走。”
香秀柔声道:“不急,你慢慢来。”
海燕催道:“快去吧,还浇啥水呀。”
何严说:“就这一点了。”
海燕摆手:“放着吧,让你爸浇。”
香秀又道:“真不急的,婶。”
海燕一听更催何严:“赶紧的。”
何严放下水瓢:“行,不浇了,走吧。”
他进屋拿了手机和烟,就跟香秀一起出了门。
走到大门口,何严把手机递给香秀:“放你包里吧,揣我兜里沉。”
香秀接过来笑了笑:“好。”
她边走边看了看手机,然后轻轻放进自己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