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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上露出惶恐之色,连忙再次躬身:“大王折煞老臣了!
大王待老臣恩重如山,赏赐更是丰厚无比,老臣感激涕零,岂有他念?
实是……
实是老臣深感年迈,精力难济。军中事务繁杂,非老朽所能胜任。
若因臣之昏聩,延误军国大事,老臣万死难赎其罪!
恳请大王体恤老臣犬马之苦,允臣骸骨归于故土,得享几年太平清闲。
如此,老臣余生,皆感念大王恩德!”
他的话语极其谦卑,姿态放得极低,将退休的理由完全归结于自身的“年老体衰”、“精力不济”,丝毫不涉及其它,态度却异常坚决。
秦王政凝视着王翦那双看似浑浊却深不见底的眼睛,沉默了。
他何尝不知王翦此举深意?功高震主,自古皆然。
王翦这是在用最彻底、最决绝的方式,向他表明心迹,消除他心中可能存在的、哪怕一丝一毫的疑虑。
这既是王翦的智慧,又何尝不是对他秦王的一种无声的告诫?
一股复杂的情绪在秦王心中翻涌——有被理解的释然,有一丝被“将了一军”的不快,有对失去如此擎天巨柱的不舍,更有一种权力被彻底巩固后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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