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停步,喉结动了动
——赵高亲至,手持秦王剑与虎符,背后是刚稳住阵脚的秦帝国。
扶苏不是胡亥,仁德之名传天下,关中和巴蜀的根基没损。自己若敢与项羽合流,便是与帝国彻底撕破脸:
北面要扛朝廷的倾国之征,内部要驾御项羽这头难测的凶兽……
风险太大,大到能将他数十年心血毁得干干净净。
而且,赵高今日的话,是警告吗?
他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那看似随意的感叹里,是不是藏着冰冷的杀机?
他抬手按在眉心,指腹用力揉着突突跳的额角
——归顺朝廷?交出兵权,去咸阳做个被圈养的“南宁侯”,看似尊荣,实则与囚徒无异。
赌上一切,联合项羽,裂土称王?
两种念头像两条巨蟒,在他心里撕咬、缠绕。
他俯身撑在案上,指尖摩挲着案角一卷泛黄的竹简
——那是任嚣留给他的手书,边角已被他摸得发毛,上面那些语重心长的叮嘱,此刻竟字字都透着含糊的警示。
始皇帝那双能洞穿人心的眼睛,仿佛就悬在眼前;赵高那深不见底的笑容,又在脑海里晃
——他猛地直起身,胸口起伏得厉害,孤灯的光映在他眼底,忽明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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