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圆满落幕。

嘉宾与媒体开始退场，会场内重新变得嘈杂。

路回终被高管和媒体团团围住，接受着祝贺与采访。

她游刃有余地应对着，举止得体，言辞精准。

曲松十随着人流慢慢往外走，心情仍沉浸在巨大的兴奋与轻微的虚脱感中。

她走到相对安静的休息区角落，刚想拿出手机看看时间，屏幕却先一步亮起。

是母亲的来电。

欢庆的氛围像被戳破的气球，一点点泄气。她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犹豫了片刻，还是接通了。

“幺幺！”母亲的声音带着与发布会格调截然不同的急切，甚至忽略了问候，“发布会结束了吧？电视上看到了一点，真厉害啊！你……你现在是不是算立功了？奖金肯定不少吧？”

曲松十嘴角那点因为成功而扬起的弧度，慢慢落了下来。

她听着母亲话语里掩饰不住的、对经济状况的关切，以及那种将她的成就与金钱直接挂钩的迫切，心头刚刚被星光点燃的暖意，一点点冷却。

“妈，我刚结束，很累。”她打断母亲的话，声音带着疲惫，“奖金的事公司有制度，不是我说了算。有什么事晚点再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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